陈功：中东及中亚反恐战场的战略和战术

• 研究报告 2015-11-27

摘要：中国的反恐形势正在出现快速的变化，同时国际反恐战争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中国，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中国军队就有可能短兵相接地出现在国际反恐战场。有鉴于此，运用信息分析以及比较研究，安邦的战略研究人员调用了37段美军在中东和中亚地区的作战现场视频进行比较分析，对中东战场以及“类中东”战场的战略和战术问题形成了一定的判断和比较分析结果。以供读者参考。

中国的反恐形势正在出现快速的变化，同时国际反恐战争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中国，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中国军队就有可能短兵相接地出现在国际反恐战场。有鉴于此，运用信息分析以及比较研究，安邦的战略研究人员调用了37段美军在中东和中亚地区的作战现场视频进行比较分析，对中东战场以及“类中东”战场的战略和战术问题形成了一定的判断和比较分析结果。本报告供有关方面参考，同时也供有兴趣的人士阅读。报告的重点集中于中东和中亚反恐战场的战略、战术和装备的特殊性方面，并在这种特殊性的条件下，对战略原则、部署特点、作战原则以及反恐装备等做出了研究和建议，这些研究结果同时对非洲等低烈度反恐战场也具有一定的普遍参考价值。

中东及中亚反恐战场特点

从地缘政治学的角度看，“中东”以及广义的“中东地区”，包括有世界上的主要阿拉伯国家。在地理上，这些阿拉伯国家主要分布在西亚、北非地区，包括巴勒斯坦、约旦、叙利亚、黎巴嫩、沙特阿拉伯、伊拉克、也门、科威特、阿联酋、卡塔尔、巴林、阿曼等12个西亚国家；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突尼斯、利比亚、苏丹、南苏丹、埃及等7个北非国家。非洲西部的毛里塔尼亚；非洲东部的吉布提、索马里也是阿拉伯国家。

中亚各国的复杂性丝毫不比阿拉伯世界为差，狭义的“中亚”，包括哈萨克斯坦的亚洲部分、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狭义的中亚以阿姆河和锡尔河流域为中心，苏联解体后，这一区域的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土库曼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五国政权已形成一个比较共同的政治文化区域，在文化上也有高度的共同性，中亚自古就是突厥民族的活跃地带。

广义的中亚，是东到蒙古国东境和内蒙古东部；南始伊朗和阿富汗的北部，印度、巴基斯坦西北，包括新疆、甘肃河西走廊等中国西北地区；西起里海，包括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土库曼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五国；北达西伯利亚南部米努辛斯克、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一带。

中东与中亚各国和地区在反恐战场方面，具有一定的共性关系，如同属伊斯兰世界，信奉伊斯兰教，在文化和地理上具有很多共同特点，均属现实世界中的反恐主战场等，因此在本研究报告中，将同属伊斯兰世界的中东和中亚作为反恐的主要背景战场，给予研究。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伊朗虽不是阿拉伯国家，它的主体民族为波斯人，主要语言是波斯语，但伊朗与叙利亚同属于什叶派穆斯林掌权的国家，并且伊朗一直试图成为阿拉伯世界的主导者。在这一地区，比较的特殊的还有一个国家是土耳其，它也不是阿拉伯国家，土耳其的主体民族是信奉伊斯兰教的土耳其人，讲的是土耳其语，但土耳其与阿拉伯世界的关系千丝万缕非比寻常，土耳其人是突厥人与属于欧洲人种的地中海原始居民的混血后裔，与中亚诸国有着亲密的血缘和文化关系，中国许多的新疆分离主义者在土耳其长期拥有办事机构。

以中东为主的整个阿拉伯国家总面积约1426万平方公里，约占世界总面积的9.5%。人口约3.39亿，约占世界总人口的5%。在这其中，根据CIA WORLD FACTBOOK 2008数据统计，截至2007年7月，埃及的人口最多，达到8171万人。主要民族为阿拉伯民族，另有库尔德人、柏柏尔人、努比亚人等民族。中亚5国的面积约有400万平方公里，民族组成非常复杂，民族数目最多的哈萨克斯坦有130个民族，乌兹别克斯坦有129个，即便是民族数目较少的国家也会有几十个民族。

从地缘政治和战略角度来看，中东和中亚地区有几个值得注意的特点：

首先，中东和中亚是典型的多中心社会，“中心”很多，大家都想干“中心”，矛盾突出，冲突根深蒂固，难以协调，而且一般都有着深刻的历史渊源。当初阿拉伯人把伊斯兰教和阿拉伯语带到阿拉伯帝国各个角落，取代了当地语言和宗教，同时吸收被征服民族的文化，在历史上就形成以巴格达、开罗和科尔多瓦为中心的阿拉伯文化。进入现代以来，伊朗、土耳其、沙特、埃及、叙利亚以及伊拉克等都曾认为自己是阿拉伯世界的中心，都曾试图主导过地区形势，并且均投入过大量的资源，这一切都使得地区冲突难以化解，冲突和矛盾是主流，和平以及理性主义成为稀缺因素，谁也不服谁，从历史上就是这样的。所以中东以及中亚地缘政治破碎带的形成，有其历史渊源和历史基础。

其次，阿拉伯以及中亚各国的人民都是天生的游击队战士。现代阿拉伯人绝大部分从事农业，耕地用骆驼或马、驴，少数地区用水牛，许多地区开始采用现代农业技术。但仍有一部分阿拉伯人继续过着游牧或半游牧生活，仍保留部落制度及血族复仇的残余。如果从社会影响而不仅仅是民族的数量来看，阿拉伯人以及中亚人的战士性格非常明显，普通民众可以在较短时间里转化为能征善战的勇猛战士，这是有悠久渊源的。游牧民族走走停停、擅长野外生活、忍饥耐寒的特点，又可方便的塑造大批善打游击战的战士，常常令呆板僵硬的现代正规野战部队束手无策。

第三，部族社会的内部凝聚力很强。巴基斯坦和阿富汗都是典型的部族国家，部族势力在这些国家具有强大的影响力。这些部族的形成不但具有社会和经济的结构因素，而且很多地方还盛行嫡堂婚姻，个别地方尚有交换婚和临时婚。这就导致部族的内部凝聚力很强，大家都是“亲兄弟”，上阵就是“父子兵”。即便是在伊朗这样受过现代化洗礼的地方，临时婚也是国家允许的社会现象。

第四，农村地区的族群分布，呈现“堡垒户”的特点。在阿拉伯国家和中亚地区，传统住宅一般为泥土房、四合院。南阿拉伯人多住塔式和堡垒式多层楼房；南伊拉克、巴勒斯坦及其他沿海地区居民多住用棕榈叶和芦苇搭成的茅屋或用珊瑚礁砌筑的小房。因为天气炎热，当地人大多喜欢将床搬到屋顶睡觉，以便于乘凉，如果是游牧民住羊毛或帆布四角帐篷。这样的民宅高低错落，道路系统复杂，几乎就是天然的“堡垒户”，很容易为军事游击战所利用。

第五，地域辽阔，回旋空间极大，高价值目标不容易寻获。阿拉伯国家有大量的沙漠地区，地域非常辽阔。中亚各国中不少国家山地纵横，地形复杂，气候复杂多变，战场空间条件异常复杂，游击战的回旋余地和空间极大，生存相对容易，往往为战略和战术行动带来不确定因素。

通过对中东以及中亚各国的反恐作战的综合观察，可以说中东和中亚的反恐作战面临的问题属于典型的山地游击战。作战对象的装备简陋，通常没有高技术兵器，但擅长游击战，而且战场形势复杂而反复，得而复失，失而复得，是很常见的现象。在作战地域，沟通困难，敌友难分，兵民难分。战术行动的成功，并不意味着社会意义上的成功。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山地游击战条件下的补给成本均十分高昂，而作战补给行动的成效，往往直接决定着反恐作战的成效甚至成败。

结合地缘政治考虑，中国未来的反恐作战很有可能是某种程度上的联合作战，需要大量的国际合作，甚至会出现某种程度的跨国的合成作战或是合同作战行动。因此以往熟悉的战略和战术原则因反恐作战的实际，因国情、民情和敌情的差异，而进行总结和修订恐怕在所难免，这是中国军事计划部门在遂行反恐任务之际所必须顾及和考虑的问题，而且现在已经有了时不我待的急迫感。

反游击战的战略原则

中国是游击战术的创始国，一向以游击战术、战例著称于世。不过，中国虽然对游击战很熟悉，但对反游击战却未必在行。在这方面，有很多观点实际是错误的。比如，以游击战对抗游击战，比如所谓“大炮打蚊子”，用正规野战的战略、战术对抗游击战术等等。游击战的基本前提是极为熟悉地形，能够充分利用作战地域的空间进行进退周旋，所以游击战实际是必然属于草根族群的“专利”，中国未来的反恐战争必然面临的是一种反游击战。

反游击战的基本原则

安邦的战略研究人员认为，反游击战的唯一核心原则就是高机动性。游击战的本质是网络战，漫山遍野，遍地都可能是敌人，而且敌友难分、兵民难分。这种情况下，机动性是克敌制胜的最高优先级的原则。因为运用游击战术要想实现打击的企图，必须要实现力量的随时、随机集聚。在游击战术的行动中，打击的中心点要像一块吸铁石那样，迅速吸收周边的力量，形成相对的兵力优势，这样才能利用简陋装备，取得胜利。所以，反游击战术的核心原则就是机动性，一旦发现敌方力量出现异常的集聚，则要迅速利用机动性强的部队给予增援和打击，这是克制游击战的至关重要的取胜因素。

事实上，机动性是反游击战的最重要的关键因素，犹如一场赛跑，游击队一方如果跑赢了，就会赢得了时间，利用优势兵力实施打击，那么反游击战的一方就失败了。不是损兵折将，就是失去战场主动权。因此反游击战，部队的机动性是第一优先级的重点问题，一切要围绕机动性来做文章，从战术情报，装备体系，动员体系，指挥体系，空地协同，火力支援，物资补给到通讯保障，都要考虑机动性，一旦丧失机动性，就只能被动挨打了。而且犹如到处都是漏洞的大坝，补不胜补，到处都有危机，到处险象环生，完全没有安全感，最终完全丧失战场主动权。反恐战争如果到了这样的程度，实际就已经失败了。

苏联在阿富汗战争的后期才认识到这一点，开始的时候也是将正规部队的城市攻防战和野战理念用于阿富汗战争，结果造成了重大伤亡，而且游击队还越战越强，导致局面无法收拾。后期则认识到机动性是反游击战的重要因素，开始利用直升机的机动性，成功给予了阿富汗游击队以重大杀伤。

所以归结起来，反游击战术的成功核心就在于确保部队的机动性，以机动作战抑制游击战术，就是反游击战的精髓所在。在游击战术面前，实际根本不存在所谓“坚固的堡垒防御”，利用机动性围歼游击队的有生力量应成为反恐作战的最主要的战略任务和目标，并且要争取在开始的时候就这样做。

打击

分辨目标的价值高低是反游击战术成功的重要条件之一，对于确定的高价值目标，利用拥有快速机动装备的小规模作战分队，实施快速机动，进行突然打击，实现聚歼。在中东和中亚反恐战场上，大多数情况遭遇的都是小规模地方作战力量，因此拥有装备优势的快速机动的作战分队就可以达成战斗目标。这样的小规模作战分队不怕敌人包围，因为拥有空地装备的优势以及炮火支援，当敌方试图依仗数量优势实施包围的时候，机动性强的作战力量同样可以从四面八方迅速汇集，实施包围和反包围，从而得以聚歼更多数量的敌人。

占领与巩固

占领与巩固，主要是利用网络战的系统作战概念，扩大打击的成果，对作战地域实现有效控制。以上中国有关网络战的概念，主要是针对信息战，以为网络战就是为干扰、破坏敌方网络信息系统，并保证己方网络信息系统的正常运行而采取的一系列网络攻防行动。实际网络作战是一种系统论基础上的作战理念，利用基地网络和部队打击范围，控制有价值的占领地域。

主要的网络战条件，一是通过构建利益集团，培植亲我力量，形成地域性的战斗和控制力量，实现控制；二是在占领地域建立情报网络，对于敌方渗透力量进行控制，引导打击。前者是公开的战争，后者是隐藏的秘密行动，两者的互动协同，可以实现有效的占领和巩固。从案例分析可以看出，美军在阿富汗在这方面做的比较好，尤其是在一些高价值地域，美军愿意花钱构建利益集团，实现有效控制，实际这比常规军事行动的代价可能更低。

反恐战场的有效装备

反恐战争实际是一种低成本的高科技战争。低成本，是比较大型战役而言的，一般反恐战争都具有小型化战斗的特点，反恐战争的胜利，往往是一连串小型战斗的胜利构成。高科技战争，指的是反恐战争的胜利，需要高科技装备的支持。事实上，反恐战争的确有其特殊性，这种特殊的战争，需要的是特殊的装备，尤其是建立在机动性基础上的装备体系，非常实用、适用的装备。

重型装备

坦克等重型装备，在反恐战争中有少量需要。重点的作战用途，一是巩固基地，二是城市战中的运用。具体的作战案例有，伊拉克费卢杰之战中，美军装甲部队的运用，降低了伤亡。同时，核心基地以及前进基地的防守，也是坦克等重装部队的用武之地。不过，就整体而言，重装部队在反恐战争中的需求并不大。

105毫米轮式突击炮是主要支援装备。这种轮式车辆装备非常有利于机动，弹药尺寸和重量适度，便于补给和运输。同时，提供的火力支援，也一般足以应付反恐战争的需要。中国目前有8X8（战斗全重不大于20吨）和6X6（战斗全重不超过18吨）的两种轮式突击炮，最大行驶速度可达80－90千米/小时，足以应付反恐战争的需要。

速射迫击炮，是中国军队一向重视的领域。中国的迫击炮装备谱系中拥有PP93式60毫米远程迫击炮，该炮最大射程5564米，最小射程50米，持续射速20发/分钟，炮身仅重9.4公斤，可以360度发射，机动性甚佳。而W99型82毫米自行速射迫击炮，最小射程为800米，最大射程为4270米，1.5秒内就可以连发四枚炮弹。该炮可以随越野车辆机动，属于反恐作战中上佳的压制和支援火力。

轻武器装备

反恐作战需要精度很高的轻武器，而且要求可靠性很高。中国现有5.8毫米枪弹的可靠性一般，已经暴露出的枪弹“挂铜”和“初速不稳定”等问题依旧，尤其不适用反恐战争的是补给问题。因为弹药口径与世界上所有国家都不兼容，所以在跨国联合作战中，中国必须独立支撑弹药补给体系，反游击战行动中至关重要的机动性受到制约，成效显然存疑。目前，中国已经能够仿制5.56毫米M4A1卡宾枪，根据世界主要国家反恐作战的实际案例，M4A1卡宾枪配备瞄准镜作为反恐作战的主要轻武器，是可靠并且经过实战考验的。因此，综合考虑枪弹的质量，精度，补给以及国际协同，中国在实际的反恐战争中应该及时换装M4A1卡宾枪为宜。而尽快仿制HK416卡宾枪型以及提高可靠性也应为当务之急。综合的对比各国轻武器装备研发情况来看，中国在这方面反而已经处于某种相对的劣势。

通用机枪，是反恐作战中最为重要的班级压制火力，重机枪由于机动性很差，在反恐作战中基本没用，不便于翻山越岭的机动作战。反恐作战行动中的火力分工，一般射界400米以内，由卡宾枪负责，400米至1000米由通用机枪负责，所以通用机枪的价值明显。中国目前装备有88式通用机枪，但口径为5.8毫米，而且枪弹还比较特殊，并不算通用。这就导致问题很多，但中国曾经研制成功5.6毫米的米尼米通用机枪，本来就有很好的技术储备，未来只是改进和运用的问题。

越野巡逻车辆，反恐战争对于越野车辆的要求很高，无论是巡逻、侦查，还是机动，越野车辆均是反游击战部队的最主要装备。中国近年来汽车工业的高速发展，为4×4越野车辆的装备奠定了很好的条件。

狙击小组，在反恐战争中具有重大价值，一般是作为支援火力和警戒部署，伴随作战分队遂行反恐任务。

无人机，情报作战的主要力量，同时也警戒和打击高价值目标的主要手段。中国目前已经能够生产多款各种用途的无人机，发展水平接近世界先进水平，今后只是反恐战中的运用问题。

螺旋桨攻击机是主要打击力量。由于反恐战中的制空权通常处于反游击战一方，因此能够有效提供近距支援的作战效能是主要的考虑。这种情况下，螺旋桨攻击机要比直升机更为有效。比如巴西利用教练机改进的EMB-312攻击机，不但机动性较好，具有较高的安定性，而且能在经济不发达国家和地区的简易跑道上短距起落。外挂重量达1550千克，挂点有五个，可以使用激光制导炸弹。座舱带凯夫拉装甲，这种“巨嘴鸟”攻击机的单价仅为200－230万美元（1992年美元值），最大航程3300公里。螺旋桨攻击机作为效能选择，已经为越来越多的国家所接收，目前国际上的正式订货达507架，意向订货115架，已交付396架。使用的国家已经有秘鲁、法国、埃及和伊朗等，甚至连美军也曾订购20架用于近距空中支援。中国也拥有质量优异的螺旋桨教练机，只是未装备和改进为攻击机，而这种名为初教-6型的螺旋桨教练机，售价仅为25万元人民币，性价比大大高于一般的武装直升机。

直升机的支援力量，在反恐战争中有较大运用机会，但相对而言主要是用于运输，而不是攻击。像伊拉克战争中出现的大规模直升机反坦克攻击，在现代反恐战争中的机会不多，而正规野战部队也掌握有多种资源可以应付这种重装攻防战斗，所以大多数情况下，直升机的部署更多的是运用战术支援行动。

反恐战场的战术行动

反恐作战与常规作战不同，根据反游击战的主要原理，其主要的特点有三个：

基地网络

基地网络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核心基地，一种是前进基地。核心基地是在陌生空间中作战拓展的基础根据地，一切都是由此出发的。通常指挥中心和物资补给中心，都处于核心基地当中。前进基地是一种大规模的作战单元，由核心基地做进一步的前出，呈现的是一种攻击形态下的作战部署，反恐作战分队由前进基地出发，可以构成更大范围的控制地域，实现作战网络的战略性覆盖。

巡逻分队

巡逻分队实际而主要的打击力量，反恐作战中，很多情况下的反恐作战任务是由巡逻分队实现的，其作战特点是侦查与打击相结合。

情报作战

无人机与地面协同，形成立体的情报信息作战体制。在实际反恐作战中，所面临的环境非常复杂而不透明，尤其是在反恐战斗的初期反复阶段，要想达到控制的战略目标，就必须综合运用潜伏渗透小组进行监视行动，同时布网巩固。

对于必须实现控制的高价值地域，如果遭遇强力抵抗，则可以考虑在一定时间段里面，强制集中年轻劳动力尤其是男人，部署劳役性工作，实施有效管控，并且发给工资，从而大大减少抵抗烈度。这样做，虽然成本会上升，但比起长期的作战行动以及伤亡和作战损耗而言，终究还是相对小成本的战术选项。

反恐战场的部署特点

反恐战争的部署与常规战争有很大的区别，重点是建立在机动性原理上的“小而精”的作战部队。

排级战斗分队

这是最主要的作战分队，连级部队都很难用得上。大多数的接触作战，都是由排级作战部队实现的。一旦发生战斗，需要支援的时候，大量的支援部队，可以通过快速机动抵达作战区域，实现包围、攻击和消灭的作战目标。而排级作战部队，由于装备优势，以及可以获得的空中和地面火力支援，即便被包围，也可以有效坚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从而有效达成战术计划。

通常排级作战分队，由前进基地出发，前出执行巡逻和侦查任务。但任务范围，通常应在空地支援火力的射程范围之内。

营级，前进基地部署

反恐作战行动中，连级是一个略显多余的作战级别。在排级作战分队为主力巡逻力量的基础上，营级力量主要部署于前进基地，实现前进基地的各项战术作用。很显然，必要的时候，营级前进基地可以动员、派遣和支援数支排级作战分队遂行攻击、支援的战斗任务。对于常见的装备不强的小股恐怖武装力量，这样的作战部署足以应付和控制局面。当然，如果需要的话，核心基地还可以提供进一步的支援，网络化作战的特点和优势即可得到发挥。

旅级，核心基地

旅级作战力量，在反恐战中通常位于核心基地，扮演着区域司令部的作用。在这样的核心基地内部，除了有作战用途的有生力量和各种火力支援力量之外，还拥有大量的后勤保障分队，物资以及医疗中心，情报中心和指挥中心，这是整个作战区域的中心。

反恐战中的其他问题

IED是反恐行动中一个令人谈虎色变的名词，IED是简易路边炸弹的缩写，由于制造简单，材料到处都是，所以IED的确可以给反恐作战增添不少的麻烦。一般而言，应对IED，主要是靠警戒应对，这除了需要大量人手之外，还需要高技术设备的配合。但除了这样做之外，还可以通过军用路的专门化，禁止民用车辆和行人通信，方便进行昼夜监控，尽量防止IED的危害。必须的军民混合路，则只有全面警戒，加强设备排查，包括机器人的使用。

此外，在反恐战的后期，经验表明，必须注重占领、控制和销毁军火，其中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销毁，控制枪支泛滥是反恐的有效途径，反之则后患无穷。事实上，有必要将强制管制和销毁，实现就纳入战斗目标和战斗计划。

反恐战中的大规模城市巷战比较罕见，伊拉克战争中的费卢杰之战是罕见的几次作战行动，但这种大规模的城市战斗，通常都与政策失误和战略上的混乱有关。费卢杰之战也是这个问题，这个城市的攻防与守卫，深深的卷入了当时的伊拉克政治之中，最终令恐怖分子有机可乘，控制了费卢杰。

在大规模城市巷战中，重型装备如坦克和装甲车辆是不可或缺的。其主要的任务，分割与攻坚，形成可靠的机动战斗核心，同时也用于摧毁坚固目标，减少伤亡。而在现代反恐城市作战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则却与战略有关，而与战术关系不大，这就是不要匆忙进攻，尤其是不要因各种政治因素而限时进攻。实际上越是缓慢的进攻节奏，越是具有消耗性的进攻，这种消耗性的进攻方式，可以暴露城市防守方的战术要点，大大降低伤亡率。进攻中的靶子总是慢慢浮现出来，放慢进攻速度，可以提高打击的精确性。当然对于未成防御体系以及未能达成支配性控制的城市，则要快速攻击占领，实现控制。